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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评喻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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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11-05 11:19:30
              画家大概有两种类型:一种心高过手;一种手快过心。喻慧给我的印象是:两者交替领先。我没有看过她作画,但我可以从作品的呈现中断想出她作画时的状态。似乎她两者都要,视乎心情而定,平衡着这两种状态。喻慧是一个有着告别过去的现代革命勇气,却更留恋于传统的经典情节之中的画家。这与她生活在南京这块曾经迷醉经典的土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显然这样的画家更需要“养”,也会显得更“中庸”一些。



              20世纪90年代初,我上大学时曾买过一本荣宝斋出版的喻慧工笔花鸟画画册。那是我对她作品的最初认识:传统法度却思新求变,格调安怡静谥、气华质朴。我一直对其中一部分暗似日本花鸟屏画的作品有一种莫名的喜爱,构图完满既脱离原来中国传统花鸟画的程式,却依然能引发温婉抒情的东方联想,是当时工笔花鸟画的一缕清风。



              而喻慧的2004年作品《掠影》又一次让我驻足静观。布满画面的黑白抽象纹理的太湖石,其间一只行踪神秘的黑鸟以坠落的姿态掠过。同样的屏画般格局。却在某种寓言式的场景中发生着陌生化的观念诉说。喻慧作品有了多义的新解,它呈现的不是简单的瞳孔映射的影像,而是更多画面以外的余音。这是她蛰伏后的完美蜕变,并且用视觉经验又一次实证了传统绘画形式在图像演进中的当代可能。我一直觉得喻慧这类题材的作品值得深挖,可以发展在一组真正的屏画,装饰而不矫饰,带着游离于传统与现代之间的烟雨江南的文化脉搏,隐约从抽象化的图像中生发出丝竹音律般飘渺的中国之境。



                                《喻慧印象》——张见



              绘画发展不能离开对视觉形象表达的探索。传统工笔画在文人画兴盛之后的式微,正在于文人画对笔墨萧散逸气的推崇而忽略了对视觉艺术形象表达的研究,造型和色彩在视觉语言中的价值本不应低于笔墨,但抑此扬彼,势必造成造型结构的松散粗陋和色彩感觉的迟钝简单,所谓本体语言的笔墨也因高度程式化而不得不陷入僵化。在20世纪90年代后中国工笔画所得到的发展,正是冲破了逸品和文人画理论的束缚而建立新的审美观念和绘画样式。这些作品无一例外地将强化和纯化视觉语言放在首位,它们都不约而同地用深沉雄健替代柔弱肤浅,用严谨缜密对抗粗陋松散,用庄穆静雅抑制喧嚣媚俗。传统工笔画终于从这种转换中脱颖而出,趋向大、满、拙、雄的现代审美意识,完成绘画语言和精神观念的双重超越。



              工笔画这种对于表现视角和超现实时空表达的变革,赋予了传统绘画以现代的审美精神,给传统绘画带来许多鲜活而陌生的视觉体验,在某种意义上,工笔画的这种变革更多地体现了对于水彩、油画和版画等不同平面艺术审美趣味的借鉴,在本体语言上向着非本体语言或边缘语言地带漂移。它大大丰富了画面的色彩感,画面节奏也从自然的和声中分离出来,显得简洁、明快、对比与和谐,大面积的渲染替代了古典留白,体面感的造型替代了双勾填彩,嵌入具象之内的平面构成替代了自然形态的折枝程式,显然,一切传统工笔的图式都在解构和重整。



              喻慧从一开始就绕过了明清之后形成的某些空泛、程式化的沉疴,而直追宋画的真情、自然与朴实,她的每一幅作品,几乎都源于她对自然形态真切的感受和真实细节的捕捉,从枝叶一个个屈曲皱褶中,从花草一瓣瓣色相微变中感悟生命和真谛。



              她创作的初始阶段,中国文化正经历着西方现代主义思潮的冲击,虽然那个时候初入画坛的她,还未能卷入中国画坛掀起的观念更新的狂飙运动,但她多多少少受了些影响,她的起步就没有完全与传统合辙。出于对自然风光的迷恋,80年代中期她曾画过《雪原》、《解冻》等风景和《离离草》、《原上芳草》等兼具风景的花鸟作品,这些直接从自然风光中撷取的形象,可以看出她对于意象捕获的偏爱和生动、鲜明形象在她心中激起的波澜。



              从1998年的《暮时林间风》、《竹林小径》到1990年的《花团》系列,她在实景写生和意境提炼、现实感受和传统语汇之间逐渐找到一种平衡关系;这些作品所引起她的反思,不是让她向着当时流行的西潮方向走,而是向传统靠拢,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深深体味到传统绘画超越客观自然的一种审美伟力。



              用笔上,从传统的求实爽健到现在的意写而灵动,勾勒不再是单纯物象的轮廓线,用笔不那么实,而是起伏刚柔、轻重缓急、曲直隐显,在对比中形成不同的韵律;构图上,她总是把视点推向中景、近景,让景物截裁四边,形成饱满、交错、重叠的视觉张力,主体形象的完整和知白守黑;用色上,丽而求逸,略施粉黛,意态自足,完全洗拖掉刻画之迹。她特别擅于整幅基调的把握,那些色彩基调像音乐那样富有复调的变化,像蝉翼一样的透,像绢纱一样的柔,像进行雾霭一样的飘渺,像历史一样的沉着。她的作品总是以素、淡的用色达到静的气氛,形成雅的格调。



                                《心灵意象》——尚 辉



              喻慧是一位才女型的画家,她的工笔花鸟是一种创新,超越了很多前人,超越了很多同辈。她的花鸟画以女性画家细腻的笔触画出了典雅、清丽的风格,她常常有出其不意的大胆创意,构图、布局造型都是在一种动势中完成的。工笔花鸟这种传统的、相对来说比较刻板和稍显拘谨的画种在喻慧的笔下充满了神奇的灵动之光,她的画似乎在舞动中唱着抒情的歌。



                                     ——齐建秋



              现在我看见喻慧,她突然用一种对话的方式打开她的天地,不是单纯地扩展,而是别开生面或别有洞天,这批新的画里,为了保证虚拟组合的成立,新的和谐原则便开始发挥作用,它在喻慧的笔下形成了淘汰机制,将日常生活中轻的因素挥发掉,只为端俨的形式保留场地,就这样不知不觉实现了理想之境对生活之境的过滤。于是小花小草减去了,寻常的小家雀也进不来了,出来见“客”的鸟,必须是珍禽、猛禽,比如仙鹤、乌鸦、老鹰等等。她将石头这个比较厚重的东西邀入自己的画面,鸟与石头莫名相见,相见双方的组合并非来自生活,而是来自喻慧的主观,且一幅一幅看,越画到后来她的主观性越坚决。这个不合常规的基础缘何建立,我们在喻慧上述的话里找不到确切的原因,唯有此后的效果可以彰显喻慧的原动力,使我相信这种创作有它的必然性。



                                     ——刘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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